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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打铁的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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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婶的大女儿念高二了,可能是学习紧张,又来了女孩子好事,人显得很困倦的样子,满脸忧愁,装了一碗饭放着,没吃下……

卷毛婶说:干吗啦?又不吃饭,不吃饭哪有精力念书?

大女儿说:吃不下。

卷毛婶:不要为我的事发愁了,我没事,你吃饭好了。

我不是为了你事!

哪为什么?

我就是吃不下!

卷毛婶说:命好,生着时代啦!我们像你这么大时,哪有吃的,饿得不敢说话,要是把你这碗饭端到当年去……

大女儿说:怪不得你会吃得五大三粗!

孩子说卷毛婶五大三粗,卷毛婶就来气,脸色变和通红了:没大没小,我从小不教育你,过两年你长翅膀飞啦?

卷毛婶大丫头还要顶嘴。

我赶紧圆场:唉呀!时代不一样啦!你那时候跟现在比什么比,要是能比,哪时代不要进步……

卷毛婶才不生气,继续吃饭。

生长在卷毛婶家的孩子就是幸福,自己孩童时代哪有一碗吃的?自己的孩子现在在强盗他老妈那儿还好吗?是不是能像卷毛婶的孩子一样有饭吃而不吃?是不是有一碗吃的?

丫头看见大人生气,便不敢再顶嘴了,赶紧端起饭碗一边去。

卷毛婶却把她揪了回来:说你一句怎么啦!你这是和大人呕气,你知道吗?你给我始终牢记,我们是农村里来的,什么都不容易,书要好好念,饭要好好吃,才能长身体,才有气力念书……小娟大姐不是别人,就在这边给我吃了,谁不知你这丫头坏脾气,等下又把饭偷倒掉了,浪费我的粮食。

卷毛婶也不容易啊!这是又气又疼孩子,气她不好好吃饭,疼她也是不好好吃饭,难怪现在电视上专门推销促进儿童食欲的鬼粉神片,骗大人的钱不说,还毒胶囊,皮鞋果冻……

我不倒!我吃!大丫头倒也乖巧,不敢多顶嘴,含着泪把饭扒个不停……

好好吃!卷毛婶说着为大丫头碗里多夹了菜,吃饭气苦什么,真是好命人。

是啊!吃好饭才有力气念书!我附和着说。

大丫头扒着饭,抬起头,眼圈红红的。

有什么事啊?你就不会好好说说,跟饭碗过不去?说!卷毛婶是理解孩子的。看来大丫头真是有什么事,不会在学校早恋了吧?如果是早恋了,我可有一套先进经验可以引导她……

我想歪了!大丫头吞吞吐吐说:我们英语老师在家里开了个补习班,班上英语比较差的同学都到她家补习去了,我没交钱没去补习,作业又好几题不懂得做,下午被英语老师批了一顿,明天要是再没把作业做出来又要挨批了……

那不懂得就问老师啊!卷毛婶说。

没交补习费老师不愿意教的……

岂有岂理?老师不教学生的?我们不是交学费了吗?还要另交补习费,真是的!卷毛婶埋怨!

我也纳闷,现在的老师怎么了?课堂里不教,要弄补习班?

卷毛婶沉默了一会儿叹气说,唉!我说这老师也真是的,政府给他们工薪了还要捞外块?

刘国炳站起来叹气,现在各行各业都在想办法生钱,我得赶快挣钱哪!明天去把补习费交了,也跟人家补习去,老师跟当年的打铁师傅一样,留着一招,你是没办法的,耽误了明年高考是大事,我得去交班……

刘国炳说着就里屋换衣服,准备去交班。

我说,打铁的能有什么绝招?

卷毛婶转怒为笑说,什么行业的师傅都会吓唬徒弟的,打铁的能没绝招吗?打铁的绝招是这样子的。有一打铁师傅爱喝酒,徒弟出师很久了,师傅要来讨杯酒喝没讨着,师傅就说他还有一绝招没教,徒弟赶紧叫教给,师傅说先把酒摆来,徒弟听话地摆酒请师傅,师傅喝足了,打着酒嗝说,徒儿啊!师傅的绝招是当铁在炉里头烧得红红的,你千万不要拿手直接摸它!

卷毛婶说完故事,我们都笑了,孩子们笑得特别开心,刘国炳笑着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