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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强盗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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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起女儿,拉下女儿的裤子,抬起女儿的屁股让强盗看。

强盗似乎看了女儿的屁股觉得耻辱,但他化解耻辱的办法是伸出狗手掴到我脸上。

没良心没责任心已经够过分了,还打老娘?老娘不是不屈萨达姆,也是雄妻狼母!老娘放下燕燕,和强盗拼了……

虽然每次战争都是失败告终,睡可忍,输不可忍!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落后就要挨打!有战争必有牺牲!战争是持久的,是不屈不挠的……

我掴回强盗一巴掌,强盗恼羞成怒,似乎在孩子面前更恼羞成怒!抓住我的头发,拼命掴……

女儿过来要掰开强盗,哪里掰得开!女儿趴在强盗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强盗疼得如狗叫,才松开我。松开我后觉得被女儿咬面子丢尿桶里了,就去拎起女儿打着玩,女儿哭得地动山摇……

老娘晚上是得和强盗拼命了……

强盗用力把我搡开,我就摔到床边,胸前碰到床沿,“嘎”的一声,不好!我再也坐不起来,强盗过来再踹一脚,我没反抗,强盗住手了……

我不是妥协了,我没法反抗了,是胸痛得要求我钻地,我地钻不进去……

燕燕过来扶我问:妈妈怎么啦!妈妈起来!妈妈你不要死,你死了我会没妈妈的……

妈妈死不了,妈妈是站不起来了,快去我包里拿电话来……

燕燕去拿我的包时,强盗经过我身边开骂一句:假死屎克郞!

我真想一刀宰了他,去年年内让他发烧死了,干么要救他?干吗要花血汗钱救他?《农夫与蛇》的故事没精读,没领悟!悲哀!悲哀放杯具里!

我打电话给卷毛婶时已经是深夜12点多了,我说,卷毛婶我被狗追摔倒了,现在爬不起来,估计是胸骨断了……

卷毛婶吓了一跳,问在哪里?

我大体说了晚上的经过,卷毛婶唠叨了两句,叫别动!我马上过去。

刘国炳和卷毛婶来到出租屋,我已经强忍着疼痛躺到床上去,刘国炳却去在客厅喝起劣质地尿酒……

女儿拉着我的手哭个不停,我越是叫不要哭,她越是哭的肚肠寸断……

卷毛婶门敲得山响,强盗也不去开,我叫女儿去开门,女儿手够不着门锁,我伤心得不知一时要怎么办?还是女儿有智商,去找了个凳子,挪去垫脚开了门……

卷毛婶和刘国炳进屋来看我,卷毛婶要扶我起来,我揪心的疼,根本坐不起来。

刘国炳忙喊:不要再扶不要再扶她!不能扶,这个症状,百分百是肋骨折了,扶了会移位的,要是骨头断了,移位扦到内脏就不好玩……

卷毛婶说:那要怎么办?

刘国炳说:只能做个简易的担架,把她扶车里再轻放着,到医院去,叫骨科医生处理。

怎么做简单担架?用什么做?卷毛婶问。

刘国炳说,最简单的就是把床垫掀起来,把铺板卸一块下来,找找看,有没有短一点的木板,扛到我车里去直接放着,不要再移动身体……

我轻声说,柴火间里有以前做货架的木板。

最好不过!刘国炳说着就问我柴火间的钥匙,我示意卷毛婶钥匙在我包包里。

刘国炳去柴火间时,卷毛婶去客厅说强盗。

强盗摔掉酒杯鬼一样吼叫:我家的事不要外人管!

这是法制社会,不是别人管你家的事,你把人打成这样,还有什么理跟人家争吼?卷毛婶也不顾半夜三更吵闹邻居,也大声吼起来。

强盗站起来,狂妄地说:再给我添乱,连你一起打啦!

打啊!来啊!我正害怕你罪不够重,让你加一条罪状呢!你再给我狂妄!我马上叫派出所的亲戚来,晚上就把你关起来?你信不信!你再狂妄给我看看!

没想到平时狂嗥乱啡的疯狗强盗,此时嘴被鸟塞住了,作不了声!

卷毛婶真有她的一套,总算替我出了一小点气。

刘国炳从柴火间拿两块木板上来,看见强盗的熊样说了声,还不过来帮忙……

强盗过来,看样子是要帮忙了,但他似乎觉得帮忙不是他份内的事,又说了那--不要假死屎克郞!

我C你奶奶的!我心中的火旺盛过疼痛!滚!离婚!离婚!

“离婚”这个词在我心中珍藏很久了,不是我没勇气说,而是我顾及方方面面,怕树倒连带压倒墙!怕自己快乐换来孩子痛苦,从晚上强盗痛打孩子的样子,我的最低防线崩溃了,断了,风筝再也没有牵连了……

我躺在刘国炳做的简易担架上,就像一头待宰的猪,被卷毛婶和刘国炳扛着赶往屠宰场……

燕燕哭着跟在后面,像送葬的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