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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璃祁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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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章 你是哑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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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牧在床边坐下来,那么多的害怕、着急、慌乱汇成的关怀,在这一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憋了半天,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打开沉默。

白璃别过身转向一旁,留给他一抹孤独的背影。

她不想看到他,一刻也不想,因为看着她的脸,她就会想起他无情的抛弃和失去的孩子,她的内心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坦然面对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

祁牧剑眉微微一挑,她不理他?

他心里有气,但一想到他们的孩子没有了,他所有的气恼转化成疼惜,缓缓俯下身,轻握她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和歉疚:“昨天的事……对不起。”

他不是不想救她,只是没有来得及,如果她非要怪他怨他,他也无话可说,只希望她不要这么难过。

尽管他不喜欢她高傲冷漠的样子,可是两者相比,他还是宁愿她做回原来的自己,活的没心没肺。

对不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三个字,白璃惊得有些缓不过神。

他说对不起?他是在跟她道歉吗?

道歉有什么用?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换不回她孩子的生命。

白璃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可他没有松开。

“放开我。”她声音冷冷地,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以后不会了。”祁牧轻轻抱住她,灼热的唇贴在她耳畔。

以后?白璃单薄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微一颤。

还有以后吗?他还想有第二次吗?

不!一次就够了,撕心裂肺的痛,她经不起第二次。

白璃没有说话,知道推不开他,索性也就不推他,呆呆地望着窗外。

“你不要太难过,先把身体养好,孩子……以后再要,好不好?”他从来不屑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但此刻此刻,他忍不住想要哄她,他怕她就这样一蹶不振。

虽说他不赞同她生下孩子,不代表他不喜欢那个孩子,他只是不希望她和祁钦因为一个“虚假”的孩子一辈子捆绑在一起。

祁钦已经死了,可她还要生活,如果世人知道他们有个孩子,那么她今后做任何决定任何事,都得小心谨慎、顾虑周全。

她素来喜欢自由,又如何能忍受无端的约束?

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白璃微微失神,原来,她也可以得到他的温柔,只可惜,这份温柔来的太晚太晚。

孩子已经没有了,他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他间接害死自己亲生孩子的事实,她永远也不会忘记他转身游向林诗雨的那个背影。

“白璃,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迟迟等不到她的回话,祁牧握了握她的肩。

白璃闭上眼睛,完全不想理他。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吗,如今孩子没了不是正合他意?他此时这般举动又是为何?

“你是哑巴吗?回我一声啊!”祁牧越说越恼,滕地一下坐起身,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拽起来,“说话!”

“说什么?”要她说什么?质问他为什么不救孩子不救她吗?

“说什么都可以,不要装作听不见我说话就好。”

“我没事,你走吧!”

祁牧眉头一皱,不禁气上心头:“白璃,你这是什么态度?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知道她失去孩子心里难过,所以哄她迁就她,可是她呢,半天不说一个字,一开口就是赶他走。

“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态度?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与你谈笑风生?还是,假装从未怀孕流产过宽衣解带的伺候你?”白璃冰冷的目光看着他,情绪一点一点浮上眼眶,苍白的唇轻微的颤动着,忽然伸手揪住他的领带,未语泪先流,“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救孩子?为什么不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