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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了情敌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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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发表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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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闭嘴,回头一看,果然是周衍。

男人大步走来,双眸不悦地眯起:“医生,你不是很讲究职业道德吗,我的个人情况你应该替我保密才对,你要见一个说一个吗?”

周衍似乎是恢复了些理智,瘫痪的神经又重新衔接起来,但依然低着头,声音沉闷含着浓浓的怒气。

男医连连点头,看向小萱,使劲打眼色:“小萱医生,麻烦你去通知院长,这位先生有急事找他。”

小萱一脸懵逼:“这位是找院长什么事吗?之前有预约过吗?先生您贵姓?”

“当然有事,景逸宸欠我一屁股债,见不到人我是不会走的。”男人音调诡异而冰冷,充满恶意。

小萱视线落在男人的身上,很快被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震慑,顿时汗毛立起,没再多问,道声好转身去找人。

没多久,小萱就回来了,瞅着周衍的眼神小心翼翼,声音也很轻柔:“这位先生,院长这边还在忙,不过他答应会跟您见面,我带您去他的办公室等好吗?”

男人久久不语,目光深沉地盯着小萱身后的某一处,双拳攥紧,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姿态。

隔了好半晌,他渐渐松了拳头,勉为其难地应道:“嗯。”

几个小时后

在一间还算宽阔的办公室内,来势汹汹的男人与罪魁祸首面对面对峙。

一个怒火攻心,一个淡定从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两人的眼从对方身上掠过,复杂又多疑,仿佛是一场高手间无声的博弈。

周衍问景逸宸是什么妖魔鬼怪,后者并没有回答也没有一丝不悦,而是一本正经地盯着人观察,从上到下,用一种医者的专业态度。

端详半晌,眼看周衍的脸色越来越黑,景逸宸放下手里的化验单,终于是开口:“周先生,你是何斯体质。”

“什么?”听到陌生词汇,周衍心里重重一跳,眼底还有对神秘力量的忐忑和畏惧。

景逸宸的淡眸从男人的上半身掠过,最后视线定格在对方的眉宇间,解释道:“医学界称为何斯体质,是因为最早发现能够孕育生子的男人叫何斯,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男性体质,千万中无一。”

在说这话时,景逸宸的眼眸明显亮了许多,清晰明朗的眉目发着光,就好像考古学家挖到了千年一遇的宝藏。

向来遇事不慌的周总,此时很难克制自己的心跳,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劳资的何斯体质,不敢相信自己能像女人一样可以生孩子,这他妈真是太扯了。

称不上不是一个满身腱子肉的壮汉,但他好歹也是拥有过八块腹肌的爷们儿,除了体毛少一点之外,他并不认为自己与正常男人无异。

“周先生?”见他久久不语,眼神空洞没有焦距,景逸宸盯着他瞧,“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千万中无一的事儿偏偏让他撞上了,这是能有多倒霉。

周衍低不可察地缓缓吸口气,调整情绪,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你刚刚说叫什么来着?何斯?”

景逸宸点头,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座椅,说:“周先生,请坐。”

“你要干什么?”周衍立刻打起十二分警惕。

景逸宸抬起那双平静的眼睛,轻声说:“我需要确定周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请坐吧。”

周衍实在想不明白,这人都喜当爹了,接收到这么雷人的消息他为什么还可以淡定成这样,就好像整件事都与他无关,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景逸宸拉开座椅,用淡然的声音又催促一遍:“周先生,请配合。”

语气却是站在高度的领导者般,不容人拒绝。

周衍不悦皱眉,犹豫着要不要听景逸宸的话乖乖坐下来,他的思想还在为此做斗争,等他缓神时,两条长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动了起来,不自觉的谨遵医嘱坐在了景逸宸的旁边。

景逸宸就站在他身后,俩人之间的距离离得极尽,近到呼吸的空气都是属于景逸宸身上的味道。

“周先生不必紧张,放松。”景逸宸突然俯身,气息有意无意地从人耳边掠过。

周衍脊背一僵,几乎是瞬间,他半边身子都酥了。他没有办法忽视景逸宸低沉又好听的声音,生理反应不是用思想就能控制的,作为一个极端声控,对方在说话时会让他的身体产生奇怪的化学反应。

他微侧身,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抬眸的瞬间正巧跌进景逸宸碎星的眸子里,莫名的喉咙一涩,一开口嗓子都哑了,“你说话就说话,有必要靠的这么近吗?”

景逸宸面色不改,直起身板拉开距离,随后绕过办公桌坐到对面,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脉枕放在周衍的面前,轻轻说句:“手放上来。”

“”周衍盯着那东西看几秒,狐疑道,“你不是西医吗?”

景逸宸没有解释太多,只道句:“中西医结合。”

周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然后把手递了过去。

温热的指尖落在手腕上,不似陶医生的那般粗糙,景逸宸的手很漂亮,白皙细腻,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像是博物馆里可供观赏的艺术品。

“右手。”景逸宸突然出声。

“啊?”周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伸出右手,嘀咕一句,“怎么这么麻烦。”

景逸宸抬眸瞥他一眼,那种眼神,有点像是在看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摸了一会儿,景逸宸收回手,说:“周先生,麻烦你把帽子摘了。”

周衍心里一直压着一股气儿,当即不乐意了,“不摘行不行。”

景逸宸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他。

僵持不到五秒,周衍看在对方是医生的身份上,先让步了,抬起手略微粗鲁地扯下鸭舌帽,让一张英俊的脸彻底暴露在阳光下。

他额前的碎发被帽子压的贴在额头上,眼睛含着压抑的怒气,鼻孔仿佛都在往外出气,可能是身体有异的缘故,他下颌微鼓,比印象中胖了一点。

如果不是身上恶意太强,看起来甚至有点可爱。

景逸宸推了推眼镜,点点太阳穴的位置,声音不轻不重:“把头发撩起来。”

“你到底想干嘛?”尽管语气很不耐烦,但周衍还是照做无误,一手撩起额前的碎发,目露凶光,“景逸宸,你以为我找你是来干嘛的,看病的吗?”

景逸宸对他的态度浑不在意,盯着人的额头仔细端详,眼睫轻轻眨动了下:“气色不错。”

周衍:“”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种低情商的人,还真是软硬不吃。

景逸宸从笔筒中抽出一支钢笔,翻开病例单,刷刷几笔写下男人现在的大致情况。

完事以后,他将钢笔放回原来的位置,分毫不差。随即抬眸说:“周先生,对于这件事,您有什么打算吗?”

周衍不禁冷笑,这还用问吗?

他做了一个残忍的手势,“这是个意外,当然是拿掉。”

景逸宸对这个决定似乎没有太多情绪,低眸看着桌面,站在客观的角度善意提醒:“周先生体质特殊,做人流有一定的手术风险。”

周衍直接急了,大手一挥,领导范儿十足:“我不管,赶紧解决!”

景逸宸看着他,瞳孔清透,一时不语。

“你看我干什么?”周衍莫名的很不自在,皱了皱眉,怒道:“你惹出来的祸,你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你负主要责任。”

似是想起某些细节,他狠狠地瞪了景逸宸一眼:“那晚要不是你我现在能变成这样吗?”

自从新婚之夜过后,他们还是第一次提到那晚的露水姻缘。

在这之前,他们很有默契的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毕竟中间还夹着一个陆知燃,关系是诡异的尴尬。

景逸宸收回停留在男人眉宇间的视线,转而看向桌面摆放的日程表,淡淡回道:“好,我来安排。”

闻言,周衍在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他虽然不喜欢景逸宸,但不得不承认,景逸宸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安全感的男人,听到对方把这磨人的差事揽下,他从进屋到现在,可算是流露出一点放松的神情。

景逸宸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明天上午,需要周先生来一趟,我要为你做一次全面的检查。”

景逸宸的声音非常悦耳动听,但总给人一种不容置疑和命令的感觉。

周衍这辈子优越惯了,很不习惯别人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讲话,当即回绝:“明天没空。”

景逸宸神色淡淡,好脾气地问:“周先生什么时候方便?”

周衍随口一说:“后天。”

景逸宸拿起桌上的日程表,扫了一眼,客客气气道:“不好意思,后天上午有会议,下午有一场器官移植手术,可能会很晚结束。”

周衍不耐烦道:“那就大后天。”

景逸宸瞅着日程表接着道:“大后天也有会议,下周开始我会连着三天安排手术,时间上错不开。”

周衍:“”

好家伙!终于碰到一个比他还忙的人了。

周衍的脸色一点点黑透了,若不是接受过良好的教育,立誓做一名绅士,他真想搬起椅子照景逸宸那张面瘫脸砸下去。

不管怎么说,他是周家的长子,十二岁便开始接受商业教育,接手集团到现在已经有三年的时间,他阅人无数,练就一身本领,控制情绪的能力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他深知现在不是跟景逸宸唱反调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自己的肚子,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睡不着觉,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自我调整心态半分钟,他对上景逸宸的视线,难得妥协:“明天就明天。”

景逸宸看了下时钟:“好,明天早上八点,我在办公室等周先生。”

周衍嗤了声,整理下外套,重新戴上帽子,站起身要走人。

屁股刚抬起来,他眸子忽然变暗,居高临下地看着景逸宸:“景院长,让你的下属嘴严一点,我可不想当网红。”

景逸宸很快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点头应道:“周先生放心,我会交待妇产科的同事,他们会守口如瓶。”

“最好是这样。”周衍哼了一声。

景逸宸跟着他起身,想到了什么,突然来句:“周先生有孕这件事,要不要通知陆知燃。”

周衍神色骤变,用一种“你在搞笑”的眼神看景逸宸,也确实被气笑了,“你在说什么废话?”

景逸宸垂眸,面上平静无澜,语气真诚:“周先生是不希望陆知燃知情,对吗?”

“不是不想让陆知燃知情,”周衍眯起双眸,眸中迸发出骇人的利剑,充满警告的意味,“景逸宸,你听好了,是除了你我之外不允许第三个人知道,懂吗?”

话音刚落,办公室内的洗手间里突然传来响动,“咔哒”一声,那是门锁滑落的声音。

景逸宸和周衍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看去。

周衍瞳孔一缩,瞬间戒备地绷紧神经,沉声问:“谁?”

半晌无人回应。

周衍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出现幻听,他转头看景逸宸,质问道:“你这屋子里还有别人?”

景逸宸推了推眼镜,思索几秒,终于想起来:“是有一个人。”

周衍张了张嘴,骂人的心都有了。

他冲洗手间的方向怒道:“出来。”

空气凝固几秒,在周衍上去踹门之前,洗手间的门被人缓缓拉开,只见一个年轻女孩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看清楚是谁以后,周衍怀疑人生地瞪大眼睛。

年轻女孩一脸窘迫,对着俩男人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指了指身后,声音很低又无辜:“我,我就是上个厕所。”

末了,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补充一句:“我什么也没听见!”

周衍:“”

景逸宸:“”

只有一门之隔,其实她啥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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