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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笔记李彪周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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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暗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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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往外探。他挥舞着匕首朝李彪的指关节戳来,划破了他的皮肤。李彪忍着疼痛躲闪着,但是强迫自己紧抓着飞机不放。直升机驶离地面足有200米高度。要是他掉下去的话,必死无疑。攻击者又一次探出身来,但这一次李彪已经作好了准备。当匕首再次向他刺来时,李彪的手放开踏板,抓住了踏板底下另一块固定在机身上的金属板。这块板不像踏板那样容易抓住,但可以躲过攻击者的匕首。然后他缩起身子,双脚勾住了起落架。杀手如果还想刺到他的话,自己都会翻跟头摔下飞机。

直升机已经B过阿克罗蒂里空军基地。他们命令驾驶员疯狂地晃动飞机,想把李彪从飞机上摔下去。鲜血已经从李彪的伤口滴下,流到他的脸上,他几乎无法忍受那种疼痛。但他还是死死地紧抓不放。要是他能坚持到穿越这片水域……

那家伙又探出身来。这一次他手里拿着一支大宇牌自动手枪,李彪缩起身子紧贴着机身,子弹从身边呼啸而过。所幸飞机的颠簸使攻击者无法瞄准目标,那家伙转过身去狂怒地咒骂着飞行员。

直升机已经来到了地中海上空,继续向南飞去。底下的地中海波涛汹涌。

那个攻击者开始做李彪预料中最可怕的事:他俯下身子爬到踏板上。现在,他们是在同一个平面上,李彪很容易被击中。李彪看不到攻击者面具后面的脸孔,但他知道那家伙已经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举起手枪,瞄准了李彪的头部。

李彪使出平生之力荡到机身底部,并且借着惯性纵身一跳,离开了飞机。他在半空中翻着跟头,以便使自己的身体能以跳水姿势入水。当他向海中坠落时,耳边还能听到枪声。巨大的冲击力可能会使常人送命,但李彪以轻盈的奥运健儿般的姿势安全地刺破海面。他浮上海面呼吸空气,看到那架威塞克斯直升机仍旧向南方飞去。他眺望着海岸,大约有一英里远。他能游回去吗?海浪很大。这对最强壮的游泳选手来说也是一个艰难的挑战。他很幸运能想到穿上游泳背心。

李彪一边划着水,一边拉开背心的拉链,取出两卷橡皮卷,摇一下这种橡皮卷,它们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它们是两片便携式阔鳍。他迅速把它们装在脚上。接着,李彪又取出一个装剃须刀大小的盒子。两条长长的富有弹性的带子使他很容易把它拴在背上。一根可供调节的管子从盒子上方拉出来,他把它的一头咬在嘴里。这个盒子是一只可供十分钟氧气的呼吸器。这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游泳的人来讲是很管用的。他只希望风浪不至于大到无法向前游的地步。

李彪开始缓慢地向海岸游去。所幸他在几个星期以前复习了一下跳水技术。他十分感激布思罗德少校。他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天才。

他奋力向前游,但也只能退一步,进两步。他是一位游泳专家,而且最近的身体状况良好。常人在这个时候可能早已淹死了。五分钟以后,李彪估计他离海岸大约还有半英里。呼吸器可以确保他另外五分钟的行程,但在剩下的时间里,他只能指望在狂涛巨浪的间隙吸上一口气了。

另一架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它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出现。李彪停止了向前游,只是划着水。一架盖策勒直升机在他的头顶盘旋,一条绳梯正向他放下来。他抓住绳梯,慢慢地向上爬进了一个小小的圆形机舱。出乎他的意料,驾驶飞机的不是别人,正是尼姬?玛拉柯丝。而绳梯则是皇家空军的另一位飞行员安排的。

“什么事使你耽搁了?”李彪问。

“你说过你想游泳来着!”尼姬在飞机巨大的噪音中冲着他喊道。“我得考虑一下让你尽尽兴。”

这架盖策勒把他们带回到海岸,然后返回埃皮斯科比。两架威塞克斯直升机已被派出去追击那架被劫持的飞机。

回到基地后,李彪和尼姬发现,尽管还不知道那个戴面罩的家伙是谁,但他已经把一盒氰化物接到了水管上。该化合物是一种十分典型的“血剂”,因为它攻击人体的血细胞,并迅速在人体内弥散开来。要是它接触到李彪的皮肤,那么他早已一命呜呼了。令人担忧的是,此次攻击的目标显然是针对尼姬?玛拉柯丝的。

当晚,调查与救援小组成员向基地作了汇报。被劫持的“威塞克斯”在塞浦路斯南方大约100英里的大海上被找到了,罪犯已经弃机而逃。咸水漂浮箱已经启动,它可以使直升机安全地降落在海面上。飞行员的尸体也在飞机上,后脑上被打了一枪。情况可能是,该飞行员被劫持飞往基地,然后又飞离基地。他们一定是被接应,乘船或水上飞机逃走的,因为他们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了汇报后,李彪和尼姬开着她租来的本田车驶往小镇。他们寻找到一家喧闹的假日菜馆,设法找到了一张能够躲避吵闹的小桌子。

“你觉得怎么样?”她问。桌上的烛光在她那棕色的脸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线。

“与海浪搏击已使我筋疲力尽。但是,即使不如此,我也不会感觉更好些。”李彪说。“我觉得饿了,你呢?”

“我饿坏了。”

他们分享着一种塞浦路斯混合主食——火腿肉、香肠、牛排——外加哈罗密,一种老而嚼不烂的奶酪,都用木炭烤着吃。开胃酒则是阿美贝利亚,一种没有甜味的、新尼斯酒业集团出品的低度葡萄酒。

“为什么塞浦路斯饭菜都是肉食品?”

尼姬大笑道:“我不知道。我们希腊人也吃很多肉,但没有这么多。也许这就是这个岛上的居民睾丸素水平特别高的原因。”

“你认为为什么会有人想在你洗澡时杀死你,尼姬?那些可恶的东西是冲着你来的。”他说。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显然已经得知我将参与调查。自从怀顿被谋杀以来,我就一直参与这起案子。也许只有对这几起案件负责的人才明白这是为什么。不过,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想你也会的。你几时回去?”

“明天一早,跟你一样,”她说。

李彪买了单,尽管如此,她仍坚持要付她自己那一份。在回家的路上,他问她他们是否还会见面。她点点头。

“我中间的名字叫卡桑德拉,”她说。“信不信由你,我想我总有能力看穿别人的心思,也能预测未来。”

“噢,是吗?”李彪微笑着答道。“那么,我们的未来怎么样呢?”

“我们至少还将见一次面,”她说。他们已经来到了基地大楼的入口处。

道别以后,他回到房间里,钻进了其中一张单人床的毯子底下。他正要睡着时,一记轻轻的敲门声使他醒了过来。“请进,”他说。

尼姬?玛拉柯丝,仍旧穿着那身便服,悄然溜进黑暗的房间。“我说过我们至少还要见一次面的。我也想知道你还好吗。这么着掉进海里,想必你要浑身酸痛了。”

她靠近他。他从床上坐起来,想要抗拒,但她温柔地摁住他,并把他的身子转过去,开始按摩他那宽阔的肩膀。

“这会帮你消除……嗯,你们英语是怎么说来着……痉乱?”

李彪转过身来,把她拉向自己。“这个词应该念作‘痉挛’,”他笑着说。“不过我很荣幸向你解释‘痉乱’的含义……”

话音未落,他的嘴就碰到了她炽热的双唇。她大声呻吟着

11月初,伦敦下了一场来刺骨的寒雨,冬天来得特别早。灰蒙蒙的天气总会让李彪产生几分忧郁。他站在起居室宽敞的窗前,看着广场中心的那些水榆树。黄叶飘零,景色分外令人郁悒。如果不是任务在身及。主要著作七八十种之多,均用对话体写成。以犀利的笔“宁(您)在看时间吗?先生?”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母鸡般的声音。梅是上了年纪的苏格兰人,李彪的厨师、女佣兼报时器。她把“先生”念作“宪生”。在李彪看来,除了绅士和穿着整洁的人,她从不叫别的人“宪生”。“是的,梅,”李彪说,“我不能迟到。大约一小时后我要出去。”

梅照例回答说“洗…洗…洗”(“是,是,是”),并且说:“我不喜欢看宁(您)这个样子,宪(先)生。宁(您)几乎没碰宁(您)的早餐。几(这)不像宁(您)的为人。”

她是对的。李彪在待命或是两次任务之间的那段时间,总感到心情不快。他总是休息不好,烦躁不安。

李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窗前走开。他在桌子前坐下,直愣愣地瞧着四周。白色和金色的科尔牌墙纸早已过时了,但他并不在乎。自从几年前搬进这幢大楼,他几乎没有变动一件东西。他讨厌变动,这就是他在妻子去世以后没有再婚的理由。李彪回忆起数周前在他最喜欢的布莱德斯俱乐部度过的夜晚,露出一丝笑容。当时,他正跟李彪?莫洛尼爵士喝着酒。莫洛尼爵士是国家安全局的神经病理学专家,他经常打趣李彪热衷于事物细节的毛病。

“看看你,李彪!”莫洛尼曾经对他说,“你绞尽脑汁想弄清楚马提尼酒的调制法,没有人会对这样的细节感兴趣,除非他得了强迫性精神病。你无需自己动手调制马提尼,只需说一声‘我要一杯马提尼’就可以了。你最好自己动手做烟草,因为你需要抽雪茄!要是你还穿着一件孩子时穿的内衣,我是不会感到惊讶的。”

“事实是,李彪爵士,我正穿着这样一件内衣呢。”李彪回答道。“假如你还想了解更多的隐秘,我愿意出门去告诉你。”

莫洛尼笑出声来,摇了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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