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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朕欲传位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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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轻叹一声:“我与你,似乎都没有怎么好好聊过。之前是朕忙啊忙,后来又是你忙啊忙。”

墨煜疑惑,他不忙啊,整天都是待在府里学这学那,无趣得很。

“煜儿。朕仔细想想,似乎很对不起你和你母妃。”

“父皇快别这么说。”墨煜道,头微垂。皇家,就是如此,能有什么奢求呢?他即使真的对他的父皇有什么怨言,也说不得。因为他知道,他的父皇也有他的难处。

“你的母妃,被我从宫外带回,可我没有见过她有一个笑容。她的人虽然在朕的身边,可是朕能感觉得到,她的心不在朕的身上。”皇上目光拉远,回想以前。

墨煜静静地听着,他很少听到别人提起他的母妃,包括他的父皇。

“可是朕还是很喜欢她。她像是个不染尘世的仙子,绝傲于世,令人不自觉地想要捕获她的芳心。”皇上回想他爱的人,笑着,转头去看墨煜:“你越长越像你的母妃,连性子都像。”

墨煜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性子,都是被磨出来的。

“她整日郁郁寡欢,生下你没几年,就去了。”皇上回想那段伤心往事,时间过去良久了,再痛的经历都被时间磨平了。

“朕很是伤心,你又跟你的娘亲长得这么像,朕害怕见到你,一见到你,就想起了你的母妃。”皇上闭上了眼睛,脑海里浮现贤妃的绝世容颜。“不久,你就跟朕说,你想出去另设府邸住,朕想,你离开这个伤心处也好,就同意了。朕也知道你很难过。”

叹了叹气,又道:“过几年,朕的心结终于放下了,想招你回宫,你却不肯。朕又整日忙着朝政,对你多有疏忽,甚是惭愧。”

墨煜沉默,他当时只有6岁,母妃过世后,宫里的嫔妃对他甚是排挤,出口伤人,谁都不想抚养他。他又无意中听到皇后娘娘的谈话,说太子的死不是意外,又苦于没有证据。他害怕,他的母妃走了,父皇又顾及不到他,他无人依仗,还不是被人当做砧板上的鱼肉?想起母妃过世时跟他说的话,如果不喜欢皇宫,可以跟父皇说,提前去往封地,远离朝堂,做个闲散王爷,安度余生。

然而宣国的规矩,皇子16岁满后才可封王,于是皇上当时只是在帝都赐了一座府邸,让他搬出皇宫住。

“原想,待你16岁满后,封你为王,教你江山社稷之事,予你兵权辅我左右,他日成材好继承朕的大好河山……”说到激动出,皇上嘴唇哆嗦着:“不想,你竟招人暗算,失去了踪迹!十五年了,消失了整整十五年!待你归来,朕却又要走了……”

墨煜慌忙说:“父皇莫要说不吉利的话,父皇万岁万万岁!”

“呵呵,什么万岁不万岁的。生老病死,乃人间常态。”皇上苦笑着。他是看开了,不看开又能如何?谁能抵过这劫数?

“你可知,你回来后,我封了你做王爷,却又不封封地给你吗?”皇上凝重道。

墨煜眉毛紧蹙,刚刚风离就喊他王爷,他头痛得很,没有在意,如今又听父皇这么说,他是何时封的王爷?他怎么不记得了?难道是伤傻了?

为了不让皇上再提他担心,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