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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天周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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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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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步枪枪口横生过来指向了周白清!周白清暗道不好,伸手托开枪管,脱口而出:“停车!有奸细!”

他话音未落,毛躁特警压在南奉天身上,脱下他脑袋上头罩,用步枪枪托猛地砸向周白清,周白清扛下他这一击,顺手拆了步枪弹匣,用枪杆砸向他,两人手上过了两招,南奉天被挤在中间,摇来晃去,害得转头过来的副驾驶座特警没法瞄准毛躁特警,一时犹豫,而那毛躁男子手脚极快,思路清晰,没有与周白清过多纠缠,他将步枪脱手,左手拔出手枪,拉开保险栓,先朝副驾驶座连开两枪,接着又一枪爆了司机的头。司机半个脑袋被轰开,脑浆炸裂,轿车失去控制,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被迫停下。周白清趁毛躁特警被惯性甩开的时候,撞开轿车车门,拉着南奉天就下了车。枪声紧跟着他们,很快更多的枪声接二连三响起,周白清头也不回地将南奉天带进一间卤味铺,卤味铺店门大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周白清用力敲了两下玻璃窗,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南奉天的人在百花巷发动突袭!

百花巷道长且窄,连特警专用的车都开不进来,道边岔路众多,再加上百花巷边店铺林立,车开进来怕就怕店铺里混进了南奉天的同伙,被他们来一招瓮中抓鳖,所以这趟护送计划的总指挥还多了个心眼,出发前将百花巷商铺中的店家都换成了自己人,尽管如此,周白清还是不太愿意走这条道,可顶不住警察方面一致通过,他只能陪着走这一遭。

再说周白清在卤味铺里敲的这两下玻璃,正是行动前定好的呼唤警察的暗号,可店铺中本该露面帮助他转移南奉天的警察迟迟不出现,周白清心下也有些紧张了,他将南奉天护在身后,死死掐住他左手手腕,贴在墙边往外张望。他们车上那个奸细与后面跟车上下来的几个特警展开了枪战,那个奸细好像不怕死,掩护都没找,双手持枪冲向特警阵营,一通扫射,四名特警全部倒下,他自己也倒下了。

周白清再度回头,这时卤味铺里终于走出来一个高个男子,周白清匆匆扫了他一眼,便又向外头张望,急切道:“还不联系上头!你……”

他话到此处又硬是吞了下去,他知多说无用,这冷静面对外头枪战的男子显然不是警察!

南奉天看他神情有变,大笑道:“你们把店家的人换成警察,我们就不能把警察换成我们的人?”

他说罢,那高个男子还配合地从阴影里抓出具尸体丢到周白清跟前,尸体赫然是个年轻男子,双眼成了两个血窟窿,死相惨烈。

周白清抬眼再看那高个男人,他身穿一件军绿长衣,衣摆拖至小腿,脚上一双黑色军靴,瘦如竹竿,长脸,水泡眼,头顶毛发稀疏,额上一块黑色胎记,奇丑无比。周白清松开了南奉天,南奉天道:“好啊,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今天放了我算是你聪明!”

周白清朝他吐了口唾沫,一伸手抓住他双手手铐中间的链条,将他拉近,冷笑道:“放了你?我倒要看看你的人到底有多大本事!”

南奉天依旧笑容满面,他对高个男子使了个颜色,高个男子跨步上前,直直抬起手臂,左手朝着周白清喉头飞来,他这只手指甲极长,手指枯瘦,缩成爪形,发黄的指甲竟反射出如刀锋般的冷光!周白清把南奉天拉在身后,倒退两步,扎下个马步,双脚紧贴地面,他不慌不忙地起手,白鹤亮翅只用了半手就将黑衣人的鹰爪手压在了陈列卤味的橱窗玻璃上。周白清用肘部紧紧压住高个男子左臂,高个男子脸色有变,右手五指并拢推出个掌形要来救场,周白清见状,立肘一路压至黑衣人左手肘窝接个小擒拿手,屈指一出,直接废了高个男子左手五指。高个男子脸上不由蒙了层细汗,可他半个痛字都没说,身形一变,右手出掌,掌风雄浑,周白清看这一掌是躲不过去了,将身后的南奉天抓到自己身前,道:“还要劳烦您老人家替我挡下个五六分了!”

南奉天面对如此形势,处变不惊,道:“你们找人封住我奇经八脉,我武功虽然用不上,挡下个六分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之后的四分还得你自己受着了,小兄弟。”

周白清原以为他搬出了南奉天,那黑衣人必定会强行收住掌势,没想到黑衣人出掌毫不犹豫,一掌拍在南奉天后背,周白清抓紧了手铐链条,拉着南奉天急退四步,跳到了卤味铺外,这一掌几乎没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周白清眼珠一转,笑对南奉天,道:“你想借他震开下在你身上的针?别做梦了!”

南奉天爽朗大笑,道:“就凭你一个人也想带我去看守所?你也别他妈做梦了!”

周白清环视四周,百花巷中静得过分,空气中净是肃杀之气。周白清不想在此地多做逗留,拉着南奉天往巷尾跑,只见百花巷两边店铺中陆续走出三男一女,这四人不断靠近周白清,脚步稳健,呼吸有序,一看就是武功底子深厚的人。周白清停下了脚步,他抓紧铐住南奉天的手铐,咬牙环视他们,四人中一男黑面,一男持长棍,一男穿草鞋,还有一女子,戴面具,左脚脚踝缠黑色铃铛无数,加上从卤味铺上出来的高个男子,总共五人。

南奉天看到这五人,大喜之情溢于言表,道:“小兄弟,你一不是警察,二和我无冤无仇,何苦赔上自己的性命??”

周白清道:“你杀了那么多人,我看不惯,光是为了这个,我就愿意赔上我自己性命了,你管得着吗?再说了,你这五人,我看也不是我的对手!”

周白清如此说,南奉天笑得愈发猖狂,他朝周白清拱一拱手:“好啊好啊,你我要不是一匪一义,你这朋友我是交定了!可惜啊可惜!”

周白清呸他,再不多说什么,拽着南奉天就朝那个黑面男突破而去。黑面男身形不高,寸头鱼唇,看周白清来势汹汹,他倒退着弯下了腰,双手撑地,双颊鼓起,状如蛤蟆。周白清一脚斜插进他右手腋下,正欲踢翻这只蛤蟆,黑面男子不挡他的招也不拆他的招,他受了这一踢,跳开半米,张开大嘴不停吸气,只见他双颊依旧鼓起,一股浑浊的气流被他吸入,他双唇翻动,刹那间锣鼓齐鸣,天地间竟突兀地奏起法乐,乐声震耳欲聋,仿若有音符从天上掉落,狠狠砸在人身上。周白清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武功招式,耳膜几乎都要被乐声刺破,强烈的不适感从胃部涌上,他的双手双脚,包括脑袋,都好像被灌进了铅,重得抬不起来!可偏偏他还找不到破解的方法,黑面人用的功夫根本没有招数可言!根本连功夫都算不上,这就是南洋邪术!

再看南奉天和另外四人,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事都没发生,个个站得笔直,周白清摇晃脑袋,正苦于找不到破黑面人邪术的方法,包围他的长棍人抓住了机会,一棍子朝他扫了过来,凭借长久以来习武的身体本能,周白清勉强避开,手里却再拉不住南奉天,他一松手,草鞋男与面具女忙救下了南奉天。周白清想要去追,可黑面男嘴里乐声不停,弄得他头痛欲裂,脚步虚浮,视线都飘忽了起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这时一柄雨伞从天而降,牢牢插入周白清脚边,周白清扶住脑袋赶紧抓住了伞柄,在地上重新站稳。他抬头看去,只见百花巷两边店铺屋顶上飞身下来四个人,一个穿鲜绿衣裳,从头绿到尾,一个穿布艺唐装,胡须已经花白,一个顶着啤酒肚,笑口常开,貌同弥勒,离周白清最远的那个看上去年纪最小,衣服却穿得最为老派,像是明清功夫片里走出来的人。

年纪最小的这个才从屋顶下来便和黑面人战了起来,他打得手好太极,肱部左右倒卷三个来回借黑面吐出的气流划出了个双鱼太极,再是开步转动手腕用云手将这尾双鱼轻松推出,黑面男躲闪不及,被震翻在地,太极清气将乐声化开,周白清登时清醒了过来,谢过太极少年便朝南奉天追了过去。带着南奉天要跑的一男一女这会儿也已被绿衣人和唐装老人缠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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