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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夺魂赤斧开天地 索命飞翎震楚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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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膑檀子豢谍鸩杀哀牢山,向威王展示了不战屈人万里的能力,让威王下定决心自稷下分出一个同级机构。

  檀宫建立的初衷竟然是作为一个专门的谍报机构!

  威王当年并没有选择将这个机构大白天下,因而在史书当中,几乎找不到檀宫的痕迹。

  当时仕于齐国的兵家诸子,没有一人在号称兼容百家的稷下学社兼任教授,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间谍是国之利器,最重要的品质就是忠诚,因此檀宫只在两齐王族中选拔死士。

  庆云琢磨着,按这帛书上说,自己的先祖庆轲自孩提时就被就被择入檀宫培养。

  在同级诸生当中盖,崔,高,庆,都是当年吕氏王族的后人。

  陈,虞则和田氏同族。

  这几支族人在各自潜伏的国度都开枝散叶,脉延后世,看似都达到了应有的效果。

  因此帛书中虽然没有仔细描写当时檀宫如何训练管理,但那必然是一套成熟,严谨,而且有效的制度。

  盖聂,读到这个名字,庆云皱了皱眉。

  这盖家和庆家的恩怨纠缠了数百年,倒也真是冥冥其数。

  庆轲刺秦王前曾见过盖聂,并为盖聂折辱。

  今日张影锋正是用这段往事羞辱庆轲,方致场面失控。

  不知道这本手札里会不会提到当初具体的情形呢?

  庆云正要再看下去,手臂却被按住,竟未察觉暅之已在身后。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在梁国被通缉,还没逃出安全范围。

  明天一早要出发,务必要赶在天黑之前抵达洛京。

  洛京是都城,不会因为梁国这些芝麻大的小事海捕扰民。

  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有的是时间。”

  暅之的语气非常温和,到真有些兄长风范。

  庆云自然不会与他相争,便找了块皮料,剪下一条做了书签,生怕其他材料会伤了帛页。

  然后用绸布将书包好,再小心翼翼地收回铁盒,这才去安歇。

  第二日去洛京的路上,庆云的问题明显就比前些天更深入了些,

  “师姐,此次门中盛会,不知道有资格成为檀君候选的,有些什么样的人物?”

  瓠采亭想了想,答道:“有资格竞争檀君的,不出十族。

  除了檀王两氏,还有共王七子的后人,再加上以国为氏的齐氏嫡王族。

  这些年门人四散,相互联系并不多。听说王虞两族已经定居江南无意北返。

  陈师叔虽然来了,但他和盖坤,我的师父高氏一脉,都已经明确表示无意竞争檀君之位。

  崔家和吕家这些年混得都还不错。

  尤其崔家目前是江北第一等门阀,虽然受国史、檀宗刺王两案有些影响,依然地位超然。

  齐家虽然动向不明,但这一支已经凋敝百年,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觉得如果檀家的后人不出现的话,能够争夺檀君位置的,应该只有崔吕两家了。

  崔家虽然势大,近些年却没什么杰出的人才,吕家固然只有一个吕文祖,结果却在五五之数。殷师妹,你觉得呢?”

  殷色可莞尔轻笑,“师姐的分析,自然精辟。

  我师父已经很久不过问门中事务了,这次推举檀君,他会不会到场尚未可知。

  高家这些年在魏国虽然也是根深叶茂,但始终被崔家压了一头,我猜高家必是要扶植吕文祖的。

  这次你们特地连陈师叔都请了回来,想来是志在必得。

  对外家五祭酒,怕是也做了不少工作吧?”

  瓠采亭露出一丝狡狯的神色,不置可否,“只是苏祭酒的态度,还未明确呢。”

  “苏观主啊,莫说是议选檀君,哪怕是议选天子,他也是不会感兴趣的。”

  采亭面露得色,“苏观主只要不发声,对吕师伯就是好消息。”

  殷色可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驳道,“可是我还有一个坏消息,没告诉师姐。”

  “什么?”

  “檀家还留有后人,此刻也已经到了魏国。

  这一次五大祭酒就是听说这个消息才打算重新聚拢门人择定檀君的。”

  庆云一开始听得很是认真,但是听到瓠采亭论檀宗十家,却独独没有提起庆家,心下难免黯然。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庆家现在就剩下他一根独苗。

  而以他的资历,怕是连表态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见瓠殷二女斗起嘴来,更感无趣,于是双股一夹,用皮鞭对马臀狠狠地抽了一记。

  那马吃痛,希律一声窜了出去。

  前方正好是岔路,那马随意挑了个方向冲了过去。

  庆云不停扬鞭,可怜的马儿没命似得逃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只见道路渐窄,地势渐高,路旁林深草密,已然脱离了官道。

  庆云虽然头脑还在发热,也察觉走错了方向,正欲拨马回走,隐约间听到前方不远处有呼喝之声。

  年轻人最是好奇,他只是想听清那群人在说什么,手上的缰绳便自然又松了下来。

  那马的屁股仍是辣辣生疼,怪叫着依旧前奔,撒蹄绕过坡路转折处。

  横里正撞见十来个蒙面人截着三骑路人怒声呵斥,看上去像是剪径劫匪。

  庆云心情低落,正愁无处发泄,偏偏路遇不平。

  嘿嘿,他连想都没想,一声大喝便拔剑便冲了过去。

  被拦住的三人里,为首的是位公子,风度翩翩,温润如玉,面色从容毫不慌张。

  此时见眼前已然打作一团,身旁两名魁梧汉子正要下马援手,却被那公子伸手拦住,

  “且慢,这孩子剑法不错,足以自保。且先看看那些蒙面人的底细。”

  庆云憋着一口闷气杀入蒙面人之中,甫一交手,便暗暗叫苦。

  眼前这伙人岂是寻常剪径小贼?

  那十余人手中青光闪烁,都是明晃晃的长剑,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一看就是时常保养的上等武具,绝对不是等闲毛贼所能拥有。

  他且战且退,看了几招,只见头前攻得最凶的两人用的竟然都是东宗剑法,心下微凛。

  难道是因为昨日我们挑了东宗的场子,所以引动东宗的江湖势力暗中盘查?

  他又偷闲扫了一下被拦住的三人,两名壮汉,带着一位眉清目秀的佳公子。

  那公子神情笃定,俊逸风姿照人不敢直视。

  哦!是了,这些强人莫不是在怀疑那位公子是女子易容改扮来的?

  这三名路人甲乙丙恐怕是做了我们的替罪羊才遭盘查?

  想到己等三人闯的祸事,已然殃及“无辜”,自然更不能置身事外,于是心下便有了盘算。

  暅之他们看着自己跑向这条路,应该很快就会追上来,只要拖得片刻,四人联手,这十余人也不足虑。

  于是庆云大喝一声,“你们要找的便是小爷,休要扰了旁人。来,来,来,且与小爷战个痛快!”

  那三人先是呆了一呆,不过如他们这等剪径拦路的营生,遇到挑战,只能有一种反应。

  四道剑影,顿时缠得又紧了几分。

  那公子听得微微蹙了蹙眉,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向左手那个中年大汉问道,“席叔,你怎么看?”

  那汉子恭谨地一抱拳:“大人,这些人应该来自斩蛇山庄。”

  公子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小家伙呢?”

  中年大汉又看了几招,摇了摇头,“这小子剑术太杂,有法无章。有些像是檀宗的,又有些像似西宗的,不对,道宗?哎,不猜了!下官眼拙,看不出来!”

  “嗯,你去接应一下吧。我看他快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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