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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皇府贵妻楚云溪元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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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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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许绸缪中,三个半月转瞬即至。

此时正值北邺泰常六年腊月初八,其都城平京腊梅飘香,寒风凛冽呼啸,天空中有零星几朵雪花飘落,将驿馆的午后衬托的愈加清冷。

云溪身着大红喜服正襟危坐,任由心腹侍女凌翠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一个时辰后,北邺大皇子元焘的喜轿就要接她过府。

放眼驿馆内外,喜庆的大红丝绦悬满庭院,到处是寓意夫妻美满的和合二仙宫灯,云溪脸上表情淡漠,心里却烦躁极了,怎么看这些红都是刺目的讥讽——父皇新丧未满半年,她怎么可以就这样穿着大红喜服嫁人?!

镜台上立着一面打磨光滑的铜镜,依稀映衬出云溪姣好的容颜。

铜镜中,她脸颊白皙精致,两条柳叶眉似远山如新月,一双美目氤氲薄薄雾气,鼻梁挺而直,樱唇红似玉,端得是一副倾城倾国的容貌。

凌翠俯下身为云溪细细敷上一层铅粉,又打开胭脂盒,准备帮她涂抹胭脂。

这时云溪鼻尖微动,嗅到胭脂盒里熟悉的淡淡花香,心念微动,突然一侧头避开凌翠的手,蹙眉道:“这些个颜色鲜艳的,不抹也罢!”

凌翠微怔,低头看了看胭脂盒里的嫣红,蓦地反应过来:“是!”

可抬头一看,却瞥见云溪左脸脸颊上被自己指尖掠过,留下了一道色泽鲜艳的红痕。

凌翠赶紧手忙脚乱地取出一块丝帕用水浸湿,想要帮云溪擦掉,却见云溪怔怔地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已,愣了愣,忽然抬起一只手制止了她:“等等!”

下一刻,云溪径自从凌翠手中接过胭脂盒,涂抹起来。

凌翠看见云溪挑了更多胭脂,一点一点的,将半张脸涂成了殷红如血的红色,不禁惊诧地张大了嘴巴:“公主,你……”

“我一路上都戴着面纱,没什么不可以!”云溪兀自打断了她,然后放下胭脂盒,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前有狼后有虎,我既然不想与虎谋皮,不如早些打算,让他一开始便厌弃了我!”

凌翠似懂非懂:“可是王爷他如果发现了怎么办?”

云溪看着铜镜中突然看起来有些陌生的自己,没有回答。

脑海中,却是想起临别时母后避开众人交给她一个小瓷瓶,言犹未尽道:“听说北人大多粗鲁,若那大皇子一心一意待你好,你便安心地与他过日子;若他对你三心二意,这里有一包西域曼陀罗花酿成的迷药,你悄悄倒几滴在他喝的茶水之中,至少可以使他昏睡几个时辰,你便可趁此时机逃出去,之后再也不要回去。”

她心里登时有了主意。

然而一想起母后,便想起父皇。

云溪看了看自己一身刺目的大红喜服,心里一痛,抬眼看向刚刚换下的缟白孝衣,吩咐凌翠:“我记得母后亲手缝制了一件贴身穿的孝衣,帮我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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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盏茶功夫过后,一台八抬大轿掐着时候来到驿馆,云溪顶着喜帕被喜婆牵着坐进轿中。花轿吹吹打打地穿过繁花似锦的及第街,绕着皇城足足走了半圈,将将赶在日落前来到大皇子府。

彼时大皇子元焘已经封王,封号为泰平,寓意国泰民安朝野清平。

云溪由一左一右两个喜婆搀扶着按部就班地拜完天地拜邺皇,然后夫妻对拜。

礼成后,喜婆依照规矩送云溪进入喜房,关门离开。

云溪静静坐了一会儿,确定周围没有旁人,掀起喜帕,目光落在地中央喜桌上早就准备好的一壶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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