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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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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鬼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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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重重地看了我一眼,默默蹲下身,伸手探了探卷毛的鼻息,长舒一口气。起身从我手上拿过摄魂铃,摇一下,说:行!

四个脚夫立即背起木箱,大踏步向小房子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爷爷一直不说话。只能听见月夜下一行五人的脚步声。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阴病果然没有发作,看来是我爹戴过的那个香囊起了作用。

爷爷的表情也舒缓了许多,话还是那么少,几乎形影不离我左右。看到我没发病,他也觉得很宽慰。

每到晚上,他就带着四个脚夫出去搭台唱戏。我先是在家看书,有两个晚上忍不住还是偷偷溜出去,远远地站在人群后面听。

饶是这样,爷爷唱戏时如水似烟的意境还是能侵袭到我。我发现那种气场是包绕着整个场地的,就像酷热夏天一阵清凉的风拂面而来。所有人都陶醉。

有几个老人总是边听爷爷唱戏边赞叹,说他是苏叫天,这大概是从当年谭鑫培的那个外号演化来的。

自从听了空城计之后,那些经典唱腔唱词一下子就被我记住了。偶尔稍一回味,爷爷表演时的神态、动作、身段,全都浮现眼前。

我不清楚究竟是爷爷唱戏出神入化,还是我学戏聪明过人。更不清楚,爷爷衣食无忧,每天戏散,连正眼看那些赏钱的心都没有,为什么还要坚持唱戏。

那几个小混混也没再来找茬,大概是吓破了胆,知道爷爷不好对付,也可能是暂时不缺钱,或许是改邪归正了也不一定。

又逢月圆,转眼到邱枫镇一个月,这天爷爷唱的是乌盆记,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听得入迷。我在外三层的外面,找了个地方,远远地观看。

这出戏讲的是一个商人回家途中遇害,借宿的东家见财心动,害了主仆二人,剁为肉泥,烧成乌盆。恰好来人索债,商人鬼魂向债主伸诉冤情,冤乃昭雪。

故事就够让人心惊肉跳,戏文更是生动,尤其是鬼魂伸冤一段:老丈不必胆怕惊,我有言来你是听:休把我当做了妖魔论,我本屈死一鬼魂!

听得人遍体生寒,想想一段冤魂被锁在一个黑盆里,让人胸闷不已。

在戏快终场前,我再偷偷溜回家。

转眼夏去秋来,我学的戏越来越多、知道的茅山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赞叹爷爷的本事了。

在一本看着很陈旧的茅山术志中,有这样一段话:南苏北俞,东绝西鬼,古之四奇士也,此四人,以苏鸣贤为首,得茅山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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