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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碰瓷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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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

  伏荏染有些佩服这大爷的厚脸皮,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瞧着,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胡乱冤枉人,这也算是一种本事。

  老人根本不管,双手不停拍着地面,两个大酒壶随着动作左摇右晃,不时撞在一起发出空荡的声音。

  他一个劲地嚎着,“你撞了人还不承认,是不是不想负责?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撞了人居然想耍赖,没天理啊——”

  他边喊边打嗝,两颊有不正常的红晕。

  伏荏染这才注意到,这老头不会是喝醉了吧,眼神都飘忽忽的。

  “就是个醉鬼,别管他。”

  弗谖嫌弃的皱了下眉,想把伏荏染拉远些。

  老头瞧见弗谖的动作,当即像是受了刺激,眼疾手快地一个前扑,抢先抱住了伏荏染的双腿,不让她挪动半步。

  “你别想跑,撞了人就要负责,哎哟,哎哟——”

  老人一连翻夸张的行为让看热闹的人更觉有趣,一个个抄着手瞧地津津有味,不时起哄两句。

  “撞人是得负责,带回家养老送终啊!”

  一连串哈哈哈地笑声回响在小小的巷子里。

  伏荏染被抱着腿没法动弹,老人看着一大把年纪,力气却一点都不小,挣扎半天都没能挣脱。

  伏荏染看他边哎哟叫唤着,边把脸往自己裙子上噌,心里一阵恶寒,根本就是个老无赖!

  “你这老乞丐,是不是太久没挨过打了,到处讹诈。”

  弗谖脸色发青,居高临下的瞪着老人,让他把手放开,可老人就是不撒手,手臂反而缠地更紧了,嘴巴还乐滋滋地咧得老高。

  “你个臭小子居然说我是乞丐,见过我这么干净的乞丐吗,尊敬老人懂不懂!”

  “不懂,把你手拿开,小心我给你剁了。”

  弗谖出言威胁,老人不以为然,反而挑衅地仰头望着他,脑袋左偏右偏地摇着,“你剁呀你剁呀,不剁不是男人!”

  弗谖气得七窍生烟,一下子语结,找不到话顶回去。

  “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了,身上好香啊,头发也漂亮,让我再靠靠。”

  老人一副臭流氓的模样直往伏荏染裙子上蹭,伏荏染恶寒地打了个激灵,却没生气。

  她感觉的到老人并没有诚心冒犯她,双手没有触碰她的身体,脸也是虚空地蹭着裙子的布料,没有挨到肌肤。

  而更让她惊奇的是,弗谖从始至终都在那干看着,只是象征性地拉了拉老人,根本没使劲。

  换做平常遇到有人耍流氓,他早就一脚把人踢出八丈远,现在却连个老人都拉不开。

  跟着她的几个禁军想要帮她摆脱老人,还被弗谖不经意地挡在了身后。

  这老人莫非他认识?

  “那你想怎么样才放手?”

  弗谖反应反常,伏荏染也生了好奇,好声好气地服了软。

  老人回答的很顺溜,一副奸诈地得逞表情,“你请我喝酒,要今年的第一坛新酒。”

  伏荏染好笑的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如贝壳的牙齿,“老人家多大年纪了还干讹人这种事?”

  “老朽七十有三,行得正坐得端,明明是你撞的我,何来讹人一说。”

  伏荏染微微惊讶,这人有七十三了,实在看不出来。

  除了头发胡子花白外,精神矍铄,目光炯炯,老当益壮,看着最多六十。

  “大爷,你不会是没钱买酒,才想出讹我这一招吧。”

  老人啧了一声,瞟她一眼,神情竟带着一丝亲昵。

  “胡说,我像是没钱的人吗?”

  “可也不像有钱的人,不然怎么会两个酒壶都空空如也呢。”

  老人家是从队伍前面过来的,显然是排到了他,却没有买。

  老人气呼呼的翘起胡子,“我只要第一坛新酒,可她说被人买走了。”

  “那你还赖着我们,人家都卖了,我们哪儿给你买去。”

  弗谖又来扯老人的手,依旧没怎么使劲,见他不松手也只能无奈的叹气。

  老人撒泼地坐在地上蹬腿,“我不管,我就要第一坛,你们给我弄来。”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弗谖手臂高高举起,最后却轻轻落在他的肩膀上。

  老人得意不已,翻了个身利落地站起来,一把挽住伏荏染的胳膊不撒开。

  “今儿算你运气不好遇上我,你要负责把我两个酒壶灌满,否则我就赖上你了。”

  正说着,缓慢移动的队伍终于到了头,窗子里面的年轻小媳妇客气的问着,“您要打多少?”

  伏荏染将老人脖子上的两个空酒壶取下来,递给小媳妇,“灌满。”

  “不行!”

  老人突然大喊一声,一把将酒壶抢了回去。

  “我只要今年的第一坛。”

  小媳妇认出老人家,又解释了一遍,“大爷,今年的第一坛已经被人全部买走了,这几坛也是上好的陈酿,在地下埋了三年。”

  “不一样。至少要埋上五年才能让酒发挥出最好的香气,味道也更醇厚,你这年份都不够,跟喝水有什么区别。”

  小媳妇无言以对,手里握着酒勺,轻抿着唇看着老人家。

  伏荏染也满是无奈,“她这只剩三年的了,你就将就着喝吧。”

  老人听伏荏染这话,眼睛一下子瞪起来,“酒怎么能将就,酒乃人生第一乐事,第一享受,第一追求,岂能如牛饮水,胡乱下肚。”

  几人僵持在那,后面的人开始不耐烦的催促。

  伏荏染抓着老人的酒壶道,“只有这三年的,你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就走了。”

  弗谖比伏荏染还要干脆,二话不说,直接把酒壶抢走让小媳妇灌满。

  “给你买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废话那么多,不想喝就倒了,懒得理你。老无赖!”

  老人家瞪大一双眼睛,一惊一乍地叫唤着,眼睁睁看着小媳妇一勺勺往他酒壶里倒酒,伸手想阻止,却被弗谖高挺地身子挡住了。

  “酒也给你买了,爱喝不喝,别跟着我们。”

  弗谖威胁地朝他挥了挥拳头,将沉甸甸的两个大酒壶挂回他脖子上。

  老人布满皱纹的细长脖子像是随时都会被压断一样,看地人心惊胆战。

  弗谖拉着伏荏染就快步离开了巷子,像是生怕老人追上来,步子迈地很快,伏荏染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

  “那个人你是不是认识?”

  伏荏染拉着弗谖的袖子,小口喘气问道。

  弗谖一下停住脚步,往身后的方向看了看,那老头没追上来。

  “没有。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弗谖胡乱搪塞,伏荏染也不再多问,他若想说自会告诉她的。

  才走几步,伏荏染突然哎呀一声,“排那么久队,我都忘了给自己买一壶慕渠酒,都是被那人搅和的。”

  “我买了。”

  弗谖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个小酒壶,轻轻晃了晃,传出当当的水声。

  伏荏染想接,却被他避开了。

  “等晚上给你尝。”

  弗谖带着伏荏染去了默芳坊,位置很偏僻,在暮城的最东边,两人骑马近一个时辰才到。

  沿途人流稀少,但不时能遇到一些华贵马车,到了默芳坊才发现,那些华贵马车都是朝这来的,不少锦衣华服的夫人小姐结伴往里去。

  “这里就是默芳坊?听说这的主人是个只和植物说话的姑娘,是不是真的?”

  “小丰和你说的?”

  伏荏染点下头,弗谖道,“我也没见过,不清楚真假,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伏荏染欢快的就要往里进,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朝身后看,除了四个紧随她的禁军,不见田广丰的身影。

  “小丰呢?”

  曲楼的时候还跟着呢,什么时候不见的?

  弗谖拉着她的皓腕跨进了默芳坊门槛,“在里面,我让他提前给我准备些东西。”

  默芳坊是个硕大无比的花树王国,最外面围着一圈高墙,开了一个对开的大门迎客,瞧着像户有钱人家的府邸,可里面却大有乾坤。

  默芳坊并非寻常府邸的结构,入眼除了遮天蔽日、眼花缭乱的花树植被,不见一座房子,一间屋子。

  到处可见郁郁葱葱的苍天大树,井然有序地分布着,夹送出一条条来往的过道,像一个个挺直威武的侍卫。

  等到了夏天,必然会是个极好的避暑胜地。

  伏荏染一路参观一路惊叹,她看到的最小的树龄都在十年以上,百年古树也是随处可见。

  往里走,视野之中出现了一片大花田,呈井字形被划分成一块块独立的花圃,每块花圃都用竹编篱笆包围着。

  每一块花圃也种着不一样的花,有的花圃被油纸密密罩着,看不见下面是何品种。

  各个花圃之间铺出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石板路,伏荏染行走在石板路上,在一块花圃前蹲了下来,回头拉住弗谖跟她一同蹲了下来。

  “这才刚入春,这儿的茉莉就全都开了。”

  伏荏染满眼惊奇,瞧着那一大片的洁白小茉莉,上面沾着细小的水珠,像是刚被浇灌过。

  “默芳坊的主人极擅培育花卉,总能让花提前开,所以能吸引那么多客人来欣赏。”

  “你带我来这就是来看这些早开的花?”

  弗谖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头,“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

  弗谖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拉起她往花田深处走,越往深处人也越来越多。

  伏荏染这才看见,花田深处还有一个大池塘,池塘中荷叶连连,朵朵圣洁的莲花娇艳盛开着,让人一下子恍若提前进入了夏天,甚至能感受到习习凉风拂过肌肤的清爽触感。

  池塘边伫立着一座草顶水榭,此时水榭上聚了许多人,围着一张方桌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伏荏染走近才看清,他们是在参观方桌上摆着的一盆植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半天,全都认不出那是什么植物。

  细细的根茎上长着几片圆锯齿的翠绿叶子,齿缘有稀疏的小刺毛,此外便只有几个还没长开的花骨朵。

  伏荏染对花卉了解不多,自然更不认识,反倒是被栽花的花盆吸引了目光。

  那个花盆是品相极好的天蓝釉,细腻莹润,精美雅致,便是当作摆件成列在屋里也十分地赏心悦目。

  田广丰瞧着周围围满的好奇的客人们,警惕的护着桌上的花,小心别让人碰。

  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足足一千两白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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