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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之妃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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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为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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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间,余翘一直昏迷不醒,但是瘦弱的身子因为擦药而痛苦的蜷缩起来,韩良仔细的处理她的伤口后,在德珠的协助下给她烧伤的地方涂抹药膏,之后便退出了偏殿。

  韩良对他说,这么眼中的烧伤除了能涂抹药膏之外,不能包扎,而且如果再晚一点治疗,她的这只手怕是就不能要了。

  火盆里的炭火几乎要烧断她手上的筋脉,如今手是保住了,但是要修养上好一阵子,但是痊愈之后,也不能在做重活了。

  男人的宽厚的手掌来到她的手心,起先那双大掌只有些轻微的颤抖,而后颤抖越来越厉害,而慕容谨之的表情,也不复冷静,他明明是那么厌恶她的。

  一双深邃的黑眸,阴沉的看着那双手,心口却疼得不停收缩,那只手,原来是那么的白皙滑嫩,如同春天的娇花,她曾经那么爱惜自己的双手,在京城时,每天都要泡进羊奶中数个时辰。

  慕容谨之握紧了拳头,高大的身体紧绷,颤抖,闭上眼睛,终于对自己承认——他是厌恶她的身份,但是——他也根本忘不了她。

  强压在心中的痛苦,像是一把尖刀,终于刺破了心中那层薄薄的膜,濒临崩溃,再也无法用冷酷去伪装。

  “为什么不干脆死掉算了!”慕容谨之低声咒骂,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她床边,用几乎听不到声音低吼,“为什么要被白家收养!”

  床上的余翘,仍然是昏迷着的,但是每夜当他独处时,关于她的记忆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困在里面,再慢慢的收紧,捆住他。

  “朕真的错了吗!”慕容谨之发出困兽一般的怒吼——他伸出手来,拿起桌上的那块玉坠,收入手掌,玉坠已经冷了,没有灼人的温度,无论这些日子来他怎么对她,夺她子,夺她位,她都始终保存着这块玉坠,这代表了什么?

  慕容谨之收紧手,眼中闪过阴霾。

  这些日子以来,他肆意的侮辱她,践踏她,冷落她,甚至放任这里的人欺辱她,将她当成最低贱的奴隶随意使唤,她都一声不吭。

  窗外,寒风凛冽,慕容谨之在偏殿里一次又一次的踱步,被心中的愧疚吞噬,折磨着。

  停下脚步,他来到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余翘,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这是一场赌局,我是不能输的——我要输了,我就没命了——我现在还无法判断,是该信任你,还是继续这样看着你不动声色,让你继续被折磨——我,我现在该无法确定,你跟白家之间的联系,是不是你说的那样——”

  慕容谨之走到窗边,推开窗,寒风立刻灌入,窗外漫天的大雪,一阵又一阵的飘落下来,他仰头,朝着窗外发出一声长啸。

  那阵长啸响彻了整个行宫,在雪夜中传的很远——

  一会儿后,门轻轻地被敲响,慕容谨之亲自去开门,门外的夏卿身着大氅,几乎占去了全部的门框,他低下头,殿外长廊的烛火照亮了他的脸。

  “皇上。”

  慕容谨之转身,徐声下令,“朕要你立刻回京城,帮朕查清楚一些事情。”

  他需要更加确定一些事。

  夏卿想也没有想,只答了一个字:“是!”

  -

  不知是什么惊醒了她,如同羽毛一般的眼睫,轻轻眨动,眸茫然的缓缓睁开,她的视线朦胧疲惫,分不清楚此刻看见的是现实,还是幻境。

  手心的灼烧感蔓延至全身,她已经连续三天发热,这让她更加的虚弱,昏迷中的每一个梦,都有着慕容谨之的身影。

  她看见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扇窗户,从外面飘进来的雪花,悄无声息的落下来,之后变成凋零的花。

  余翘全身虚脱,使不上一点力气,恍惚的视线在殿内游走,很久之后她才发现殿内不止她一个人。

  数米的距离之外,有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燃着烛火,照耀了书桌上的奏折,慕容谨之十指有力的翻阅着手中的奏折,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双黑眸被烛光照亮,这也是她的梦吗?

  余翘有些贪婪的注视着桌前的人,舍不得眨眼睛。

  烛光摇曳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闪烁着光芒,余翘勉强的挪了挪身子,想要靠近一点,将他看的仔细一定,只是自己虚弱的身体根本不容许她移动太多。

  她的手不时传来阵阵的疼痛感,低下头看着包扎好的手,回忆也一点点的回笼,她也慢慢的想起了之前在大殿里那些事情,咒骂,殴打,还有被烈火焚烧的自己——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梦,她只是昏迷了过去,她看向桌边,慕容谨之没有了冷酷的表情,眼中是深深的温柔,那双好看的眼睛——温热的泪,滑下脸颊,她偏执的睁开眼睛,舍不得闭上,她怕自己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烛火摇曳,光影晃荡,余翘想起以前他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这一瞬间,时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他跟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好像从未说过那些让人伤心的话——募地,那双黑眸也抬起来,像是早已察觉到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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