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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首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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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突然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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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念慈的病房。

  守在暗处的雷霆现身,看了眼关上的病房门,又走回暗处。

  细碎的光亮,从窗帘的缝隙透病房里,给黑漆漆的病房带来了丝丝光亮,坐在病床边的高大身影模糊又神秘,只见他缓缓俯身靠近病床上熟睡的少女。

  睡梦中,柏念慈感觉自己的嘴被软软的东西堵住,张嘴想呼吸,却更无法呼吸,很难受,很奇怪。

  脑子逐渐清醒,睁开迷蒙的大眼,眼前模糊的身影让她一愣,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又闭上眼睛,再睁眼那个身影还在她的病床边。她怀疑自己还没清醒,可能是在做梦,梦见自己醒来,然后看到有人坐在她的病床边,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为了能从这古怪的梦中醒来,柏念慈用力的摇晃自己脑袋,逼自己醒来。

  可能是太过用力,脖子扭了一下,痛的她惊呼出声。

  啪的一声,灯亮了,照的病房里如白昼般。

  “扭到哪儿了?”低沉浑厚的声音中带着点奇怪沙哑,男人温热的打手覆盖在她脖颈上。

  “阁下。”柏念慈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俊雅脸,自己看到的模糊身影原来是他,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原来不是梦。

  “脖子,扭到了吗?”苏斐然问,大手在她脖颈上流连往返。

  柏念慈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问什么,轻轻地摇了摇头。

  “清醒了没?”他又问,见柏念慈点头,苏斐然低低的说了一句。“醒了正好。”

  醒了正好,什么醒了正好?柏念慈正想问他什么意思,见他的脸缓缓靠近,她愣怔住,眼睫急促的眨动几下,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动静,等了又等还是没有动静,柏念慈睁开眼睛,对上他深幽的双眸,里面一片平静,她羞愧的脸都红了。

  他缓缓靠近时,她以为他想亲她,结果他压根没打算亲她,思想单纯的很,她在睡梦中感觉到的呼吸不畅,或许才是真的在做梦。

  他的思想单纯正好衬托出她的思想邪恶。

  不能再想,再想下去她非无地自容的钻到病床低下去躲着不可,得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柏念慈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终于让她想到一个。“你……”

  刚一开口,唇就被结结实实的堵住,柏念慈瞪大眼睛,刚刚想到的说辞转眼又忘了,满心满眼都是他。

  说实话,他真的很好看,俊俏两个不是和形容他,他的好看是……嗯,怎么说,她一时间也想不到一个形容他的词,总感觉自己所知道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他。

  不好,呼吸困难了,柏念慈抬起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想推开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撼动他分毫,这时才察觉到自己的双手绵软无力。嘴说不出话,手也没力气推开他,胸口憋闷的难受,柏念慈感觉天要亡她,因为她被男色所迷惑,不行了,她快要因为窒息而晕倒了。

  察觉到她出气多进气少,苏斐然一只手撑在她头旁边,见她脸色发白,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沉声说:“吸气。”

  吸气,吸啥气,她都快窒息的晕厥……等等,吸气,柏念慈连忙吸了口气,接着又连续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感觉呼吸顺畅了。

  看着发白的小脸渐渐恢复红润,苏斐然又好气又好笑,打趣她说:“换气都不会,让我说你什么好。”

  “谁……谁会想到你会突然……”后面的话柏念慈说不出口,自己会这么尴尬都是他害的,伸手推他。“我的病床太小,你起开。”

  “突然什么?”苏斐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理会她后面那句话。

  “没什么?”柏念慈撇了撇唇,自己都分不清楚心底的感觉是生气呢,还是生气呢!

  “也不算突然,你醒来之前我已经亲了你好几次。”苏斐然悠悠的说道。

  什……什么?他他……他说什么?自己没醒来之前他已经亲了她好几次,柏念慈震惊的瞪大眼睛,红唇蠕动半晌才憋出一句。“怎么可以这样。”

  他不说,她就不知道,他现在说出来,她又不知道拿他怎么办,说他是半夜潜入女子闺房的采花贼,可这里是医院的病房,相信没有那个采花贼会跑到医院病房里来采花。

  见她憋屈的小模样,苏斐然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且一发不可收拾。

  “你还笑的出来。”柏念慈怒瞪他,要不要这么夸张,她又没说什么笑话,他笑成这样也太不顾形象了。他可是总统啊,总统要严肃的,严肃他懂不懂,见他笑个没完,柏念慈咬牙切齿的说:“笑笑,干脆笑你死算了。”

  生气了,苏斐然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身体侧躺着,另一只手伸向她气呼呼小脸,低沉的嗓音说:“我笑死了,谁来护着你。”

  “我自己护着我自己。”不客气的拍他的手,柏念慈挣扎着坐起身。

  她躺着,他也躺着,这样说话很别扭。

  坐起身体,与她并排靠在床头,苏斐然抓过她一只手握在掌心,柏念慈想收回手,却没能如愿,又试了几次,两人就像在角逐般,谁也不让步,实在收不回手,她就放弃了。

  “你的确很会护自己。”见她乖顺的不再想着收回手,苏斐然薄唇边勾起一抹浅笑。“连续三次算计龚月怡都成功了,今天怎么突然翻车,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没滚进池塘里淹死,也差点摔断脖子,要不是雷霆出面救你,你今天真有可能凶多吉少。”

  文宴来告诉他,影卫传回来消息,她在龚家差点被龚月怡推进池塘里,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小女人又发什么疯,故技重施,简直是作死。

  “什么凶多吉少,说的这么难听,我会游泳的好不好,就算滚进池塘里也不会淹死,我会自己游上岸。”他真不会说话,忽然想到什么,柏念慈抓住苏斐然的手臂问:“你知道雷霆?你怎么会知道雷霆?”

  她还是今天上午才知道,崔伯伯安排了雷霆保护她,雷霆是崔伯伯的警卫员,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说起雷霆的时候没有一点生疏的感觉。

  “我知道雷霆很奇怪吗?”苏斐然不答反问,看了眼手臂上她的小手。

  柏念慈点头。“当然奇怪了,雷霆是崔伯伯的警卫员,你是总统阁下,你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去关注一位退休老军人的警卫员是谁。”

  “你口中的那位退休老军人,可是我的外公。”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苏斐然自己先愣住。

  柏念慈哇的惊呼一声,用手捂住额头,双眸控诉的望着他。“这不是重点好吗。”

  “在我看来,这就是重点。”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抓过来,一起握住,苏斐然一挑眉,意有所指的说:“看你这么精神,应该一时半会睡不着。”

  眉心一跳,柏念慈想起刚刚窒息的感觉,后怕。

  “怎么可能,我是伤患,我要睡了,你别在打扰我啊。”说完,身体滑进被子里,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他握在手里,柏念慈皱眉说:“你这样抓着我的手,我怎么睡。”

  这次苏斐然很好说话,放开她的手,惋惜的叹了口气。“好吧,本来还想带你……”

  没有说话的话最容易引入注意,这不,柏念慈就被吸引了。

  “带我什么?”她傻傻的上钩。

  “是我考虑不周,你是伤患,快睡吧。”鱼儿这么快上钩,苏斐然有点意外,她今天怎么有点傻乎乎的。

  不过,傻的很可爱,很符合她十九岁的年纪。

  他刚这么想着,更傻的话又来了。

  “我很精神,我睡不着。”柏念慈坐起身体,见他又笑了,一个反扑压倒他,嘴里嚷着。“不准笑。”

  两人脸对脸,眼睛对眼睛,谁都没在说话,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刻。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病房的魔咒,柏念慈反应过来,连忙翻身滚到一边去,要不是有碰到栏杆,她可能已经摔地上去。

  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柏念慈问:“你刚刚说想带我什么?是要带我去哪儿吗?”

  “今天是圣诞节。”苏斐然点头,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我知道啊!”今天是圣诞节,她上午的时候就从崔永姿口中知道了,他现在说……等等,今天是圣诞节,对啊,今天是圣诞节,柏念慈又扑过去抓住苏斐然的手臂。“今天晚上十点半到十一点,广场上要放烟花,你的意思是要带我看烟花对不对,对不对?”

  “嗯。”苏斐然嗯了一声,看着她像孩童般高兴,他的心也变得柔软。

  得到想要的答案,柏念慈高兴极了,嗷一声在苏斐然俊雅的脸上亲了一下,滑下床,一只脚穿上鞋子,另一只脚裹着厚厚的纱布不用穿鞋,开始在病房里四处找询自己的外套。

  找到外套,刚要穿上,她又停下动作,望着已然起身,正在整理衣服袖口的苏斐然。

  “怎么了?”苏斐然问。

  “还是不去了吧。”柏念慈紧紧抱着手里的外套,圣诞节放烟花,一年只有一次,去看烟花的国民太多,他要是被认出来,身边没有警卫拦住热情的国民,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去年,他父亲就因为去灾区慰问,灾区的人民太过热情,才出的意外,她不想他步上他父亲的后尘,因为她想去看烟花,把他置身于危险中,她宁愿不去看烟花。

  “不想看烟花了?”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苏斐然故意这么问的。

  “想看。”柏念慈坦言,看了他一眼后,垂下头小声的说:“但你的身份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

  “在远处车里看烟花,不会有人注意到。”苏斐然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失落瞬间消失,柏念慈两三下穿上外套,走到苏斐然面前抱住他手臂,催促说:“走走走,现在就走,晚了烟花都放完了。”